一天的时间很快溜走,转眼已经是下午五点。 陆薄言给苏简安盛了一碗,示意她吃,苏简安盯着白粥里的鱼片,有些忐忑。
洛小夕却望向苏简安:“简安,你能去帮我买瓶水吗?” 苏简安牵起唇角摇摇头,“我又没有被关起来,能有什么事?只是这段时间我不能和家人接触,你们放心,我不会自己先崩溃,我很清楚我不是凶手。”
“我在这儿。”苏简安拿了件长外套盖到陆薄言身上,低声在他耳边说,“你发烧了,我们要送你去医院。” 晨光透过窗户铺进室内,她却没有以往看见朝阳的欣喜。
只是,也许没有机会告诉苏亦承了。 “你妈妈呢?”老洛问。
“你!”医生气得牙痒痒。 既然这样,这些帖子已经失去存在的意义了。
那么苏简安的声音是现实还是梦境? 同时,苏简安突如其来的呕吐、她跌坐到沙发上时的小动作,也浮上他的脑海。
一切,也都快要结束了。 ……
刚才苏简安的故作轻松都只是为了让他放心的回去。 感觉没睡多久,第二天的太阳就把洛小夕唤醒了,她恍惚记起来今天又是周末,苏亦承不用去上班,翻了个身,趴在他怀里心安理得的继续睡。
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,把泪意逼回去,下车。 无言中,列车出发,沿途的风景称不上美轮美奂,但对苏简安来说足够新鲜,她靠在陆薄言的肩上,偶尔和陆薄言说说话,偶尔看看风景,累了就抱着他休息,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。
年味渐淡,上班族重新涌回城市,A市又恢复了一贯的繁华热闹。 “可是不吃怎么行呢?”张阿姨心疼的拨开苏简安额前的头发,“你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。”
以前苏亦承不知道除了苏简安,他还害怕失去什么。 苏简安犹如被一股什么击中,她倏地抬起头看着陆薄言,听不懂那两个字似的,讷讷的重复:“谋杀?”
“沈特助,”记者企图从沈越川口中套出什么信息来,“我看见陆太太,哦,或者说苏小姐在江园大酒店的三楼和江家一家人吃饭呢。难道苏小姐和江家的大少爷真的在交往,而且已经到了见家长的地步了?” 当时江少恺怒气冲冲,护着她退回警察局,媒体的拍照角度抓得非常刁钻,不但将他们拍得格外亲密,更清楚的拍到了江少恺脸上交织的薄怒和担心,很容易让人误会。
下午康瑞城说给她时间考虑,其实在接到韩若曦的电话后,她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。 “还没。”陆薄言让开,示意苏简安上车,“但突然饿了,徐伯说你还没下班,顺路过来接你去吃饭。”
小丫头一脸天真的点点头,“知道啊。G市哪个孩子不是从小听着穆家的事迹长大的?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!” ……
“你跟我要保证?”康瑞城笑了笑,目光一瞬间变得很冷,“女人,分清楚娱乐圈和现实生活。娱乐圈里你呼风唤雨,但在我眼里,你什么都不是,充其量只是一个长得漂亮点的戏子。你还不配得到我的保证!” 陆薄言猛地把手机扣在桌子上。
“你是说,让我登报?”洪山的脸色有些不对劲。 “可是,表姐,你……”再怎么说陆薄言也是个大男人,萧芸芸更担心的是苏简安,她的眼泪已经把手机屏幕都打湿了,却仍然在为陆薄言着想。
然后仰起脸,死也不让自己再为苏亦承流泪。 徐伯边在一大串钥匙里找主卧的钥匙边问:“怎么了?”
沈越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,起身离开,走之前不忘提醒她看一下新闻。 许佑宁告诉他:“七哥,它是西红柿。”
她三不五时就要做解剖,比世界上大部分人都要了解人体,但还是想不明白陆薄言为什么不管多累都有体力折腾她。 几秒钟的慌乱后,苏简安迅速恢复了冷静:“铐人的是商业犯罪调查科的人,被带走的……好像是公司财务部的员工。”